这次我之所以比原计划提前从加拿大回来,是因为我在加拿大时得到一份来自日本的Job Offer,并签署了。因此,我就要结束我的失业生涯和在加拿大的悠闲日子,开始投入新的工作了。
总结一下这次的收获,就是再一次在严峻的环境里检验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素质。因为正如禅宗六祖慧能所说的那样,“境由心生”。心对于人来说,是最为重要的(而不是钱等其他什么)。而对心的这种特殊的考验机会,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我们都知道“平常心”,都能很轻松地谈论它,但是能真正地始终以平常心看待一切是十分难以做到的。我的情况是:公司让我离开后继续领了三个月的薪水,并给了一定的补偿(遣散费),这在如此严峻的经济环境中,的确起了不小的作用。(不得不说,欧洲的公司还是不错的,尽管据说给的补偿比其他公司要差不少)(后记:后来发现所谓遣散费,好像是我自己的企业年金的结算款而已。给的补偿就是三个月的薪水)但是,我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还生活在加拿大,有一定的开销。因此,做为家庭的唯一收入来源的提供者,比单身的人要有更大的心理压力。
正如我在前文中阐述的那样,我如果早早就找好工作,或没被裁员,而长期带薪休假的话,我会感觉十分的舒畅;但是,如果是被裁员,且前途渺茫,虽然有同样的待遇,还是会感觉十分难受。被裁员后的两个月里(五月和六月),市场十分的萧条,联系猎头也基本得不到任何回复,情况十分严峻。好在我平时锻炼出的心理素质还好,基本没有太过焦虑,只是感到一筹莫展,明白必须耐心等待。但是,这次对心理的检验还是表明,我无法达到什么条件下都无忧无虑、心如止水的禅的境界。
进入七月和八月,市场突然逆转,大量的求人开始出现,而我也疲于应付大量来自猎头的关于工作的联系,都以“不在找工作”为由礼貌地拒绝。令我小小地感到骄傲的是,我正是在最严峻的期间,由于机缘巧合,得到两个十分理想的工作的面试机会(理想到就是不裁我,我也可能会考虑的程度)--当然,幸运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准确地说应该沾沾自喜吧。显然用人单位也十分的挑剔,挑了应聘者的素质,又挑应聘者的要价,来回比较,就像我们平时要买个比较贵的电器时那种货比三家的架势。对于要价,我不想做太多的妥协,否则,就干脆呆在加拿大算了,何苦在这里受这个累呢?最后,临近我要去加拿大时,两家公司还是没有一家作出最后的决定。后来,由于小人作祟,一家的工作宣告失败。当时,我还十分头痛,如果两家都给我Offer的话,应该选哪家呢。心里暗想,如果上天帮我做出选择的话最好了(懒惰心理。不过变数太多,的确难以决断。)。自己选的话,估计不掷色子,就得征求家人的意见,或哪家开价高、哪家先给我Offer就去哪家--证券交易的价格、时间优先原则。:-p 结果果然应验,只剩了一家。但是,就在我动身到加拿大时,这家也还没最终出Offer,只是知道差不多了(这种环境下,谁能保证什么呢?)。
在网上调查了一下,温哥华的市场也是一片萧条,工作机会基本局限在超市相关的工作上。有一个我联系过的猎头更是干脆关门去专心钓鱼去了!因此,到了温哥华,也就安心地为老婆和孩子服务,没再去做那些无用功。美国相对好些,甚至有一些很不错的机会。但是,对没有工作签证的我来说,也只能是当做镜花水月欣赏一下了。
在炎热且缺乏空调的环境中住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等到了offer。于是,就签署了它,在其他机会来时,也没心思再心有旁骛了。之后不久,天气凉爽下来,心里才感觉畅快不少,但“劳其筋骨”不能免,又忙着搬家,干了些体力活。一切服务完成后,就回来准备上任了。
在我原来工作过的那家公司,几个同事也由于各种原因(比如,由于日本分公司的人头限制,被派到其他不想去的分公司)自己辞职了。现在职业市场好转,也能比较容易地找到一份工作。不过,辞职的话,就不可能拿到任何补偿。因此,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了:既转了职(且是自己喜欢的职位,而不是仓促找到的任意职位),又拿到了补偿,还“带薪休假”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正由于“境由心生”,且我“道行”没那么高,因此,没有能够充分地享受这段时光。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世间的一切都应该是公平和均衡的,没有那种心理压力的付出,凭什么得到那些多出来的补偿呢?不过,这相当于是公费让我锻炼心理素质了。:-) 这样的好事,还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