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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印象

周二傍晚,飞机抵达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因为是中国国际航空的飞机,很多中国人。在办入国手续时,大家也是总往前抢,加上某俄罗斯人员领着两个持因公护照的人加塞,害得我等了半天才抢到前面去(按照排队顺序,早该到我)。

等了半天才见行李出来。机场换钱也很贵,美元对卢布差400多点。还是市内便宜,后来在车上见一处只差很少的点,不知可靠否。

好在公司已经安排了出租司机接机,得以顺利赶到租好的公寓。出来时很多拉客的司机问,有一个居然还讲比较流畅的英语,实属难得。

在出租车上,看到外面几乎全部都是俄语的标志,实在令人心虚。

第二天乘出租车赶到公司,公司的人倒还比较客气。但是出去时,就感到俄罗斯人比较冷漠,基本不会英文,且不想弄懂,只是跟你说俄语。后来自己和另一位出差到这里的外国人到附近的比萨饼店吃饭时,因为我们不懂俄语,居然弄得那俄罗斯妞比较生气。由此我得到一个结论:不会英语到美国要比不会俄语到俄罗斯强得多。

这里的环境对外国人十分不友好:不但大家坚决用俄语,而且公共场所(比如地下铁车站)也几乎没有俄语外的任何语言的标志,对于一个字都不会的我来说实在困难。因此,当我看到花旗银行时,尽管我暂时还不需要取钱,也赶到万分的温暖。好在这几天都是预约好的出租车,尽管出租车司机不会说英语,也没太大问题。

跟公司里一起工作的俄罗斯员工在吃午饭时聊天,得知这里之所以旅馆等那么昂贵,是因为旅馆太少,几乎全部爆满,因此才哄抬物价。原来委托旅行公司预订的旅馆居然要价每天1900美元!我还以为是卢布呢。结果终于被公司否决,给租了一天100多美元的带服务的公寓。说实在的,服务和条件实在有限。不禁感叹,在这里买些房地产干这行实在赚钱。该公司只是在各处零星地买了些民宅的公寓房装修一下,就能每天赚大钱了。

这里的公寓房也十分昂贵,而且由于卢布和金融环境极其不稳定,没有一家银行敢于象美国、日本等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银行一样,给你几十年的按揭贷款。这里的贷款审查条件十分苛刻,只有少数人才能通过,而且只能三五年。加上房价的高昂,实在令要结婚的年轻人望而却步。很多人也是跟父母同住。

公司的同事说自己比较幸运,5年前以3万多美元的价格,用贷款买了公寓房。现在已经涨到10倍!要是现在才买,就很难负担了。

这些情况在当天晚上立即被一个电视节目证实。节目里,一个年轻女子贷款买了一个房子,装修现代,利率在10%以上!她说,不要多想,大胆地贷款买吧!然后,镜头里出现了之前住过的地方,室内十分破旧,几家合用一个厨房,一家有很多人同住。这样看来,我的邻居们看来还是比较有钱的人了。

在沈阳时,见很多新修建的建筑和公寓楼灯红酒绿的,同时,路上又经常有刷着大大的“拆”字的残垣断瓦极不协调地映入眼帘,尤其在晚上,配上风吹破门的吱嘎声,犹如鬼宅。真是反差巨大啊!同时,市政府又为了自己的政绩,连五里河体育场等都拆掉卖给了外商,把得到的钱疯狂地在各地修建所谓的标志性建筑,弄得全沈阳到处都有标志,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商场也到处都是,估计不久店员数就有望超过顾客。莫斯科虽然不是这种原因导致的现状,但还是有相同的结果,就是一房难求。不过,据同事说,如果你有一个房子,生活在莫斯科还是不算贵的。尽管我没看出来怎么便宜,但是相比伦敦的几英镑的车票,看来还是便宜一些。只是,很多的事情都严重颠覆了我对东京物价昂贵的印象—-其实,东京的物价还是蛮便宜的嘛!

同时,公司同事告诉我,这里的警察比较差劲,经常借查你的护照来勒索贿赂,因此,护照、签证、移民卡、登记卡一个都不能少,必须时时带在身边。我带来的旅行手册也证实了这一点。而且,由于登记卡要一两天才能下来,给这模糊的规定以一个让警察自由解释的机会。我的登记卡虽然还没下来,今天晚上还是出去溜达了一下,也见到了几次警察。可能是离得比较远,加之我表现得理直气壮的,居然没碰到什么麻烦。

这里的烦恼是,街上几乎全是俄罗斯人,象我这样的不同肤色的外国人十分罕见,因此十分显眼。在这样一个对人不够友好的环境中,这一点尤其令人担心。

在俄罗斯驻沈阳领事馆签证记

由于公司派我到俄罗斯出差,而且中国人不能在国外申请俄罗斯签证,必须回到中国,且到管辖自己户口所在地的俄罗斯使领馆签。于是只好“假公济私”地回国一趟。

我于一个星期四返回沈阳,星期五一大早起来,打车赶到俄罗斯领事馆,结果看见那里贴着一张纸,说星期五不受理签证!那你在网站上为什么不提一下呢?!我的机票和住宿都订好了,只好赶紧回去联系公司,要求改到下周二启程。这里还要提一下的是,当时我在网上搜索俄罗斯领事馆的地址,结果好多网站说在皇姑区!后来我打电话到俄领事馆特地确认了是在沈阳的使馆区一带(十三纬路)。总之,俄罗斯使领馆的网站怎是一个“差”字了得!(参阅:评价一下各国政府机关网站

等到下个星期一早上再去时,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到站岗的武警处领表,见他写我的名字时,在前面空了好几个位置。

九点到了,还没开始。大约15分钟后,有一俄罗斯人从里面出来,吩咐开始办理。武警念几个名字,被念到的进一个小铁栅栏门,没被叫到的继续站在外面等。当然,只有一两个到屋里去,其余被叫到的继续站在屋外等。

后来发现来了很多代办签证的公司的人,他们直接推门而进,武警也几乎不放一屁。然后他们直接进入室内,好像又先于其他人出来。显然这些公司和俄领事馆及看门的武警有默契,可能都已经金钱开道了吧?由于有许多这种公司的人进去,他们估计也代办不少,所以个人申请者到10点多都迟迟没什么进展。

后来终于又叫一批,期间还有代办公司的人或其他人等来,他们都直接进去。而且更令人可气的是,当有代办公司的人来并长驱直入时,见那把门的武警朝我们笑,好像见我们这样受害不但毫无愧疚之心,而且幸灾乐祸!真不是东西。

到10点半时,只有我和另外三两个人在外面。我找那负责点名的武警抗议几次,也没结果,因为我以为到11点会结束当天的申请,所以比较着急。那武警说,到12点后也会继续受理,我才注意到正式的截止时间是12点。于是稍稍宽慰。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发现我的名字前面的空行都填满了名字。就这样,我在炎热的太阳下站了这么长时间。

后来终于叫到我了,我发现自己排倒数第二。明明有很多人在我后面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妈的这么犯小人!结果倒数第一的和我前面的是一伙的,被先叫进去,我终于排在最后。而且就在我要进去之前,又有两个代办公司的人推门而进。后来终于叫到我进去,看见先我而进的代办公司的人坐在里面填表,而我们是在外面凑合着填的。不过,可能恰恰由于他们是在填表,我才能被先于他们受理。

那受理的签证官会说中文,还算客气。之后缴费。一个长得少有姿色的俄罗斯大妞受理。我说申请特急的,她不会说中文,把那签证官叫来。他很显然十分乐意我申请特急的,因为那最贵。最后那个大妞面无人色地把找钱和收据扔了出来。我当然也不必说那例行的谢谢了。走出来时看了下表,12点多了。就这样,我被俄罗斯领事馆和中国守护俄领事馆的武警“罚站”了整整一个上午--很久没受这种“待遇”了(我护照上满是各国签证。其实,自从初中毕业后,从来就没受过这种待遇)。

由于下午3点才能领签证,利用回去的机会,打车到派出所换新身份证。上周五去的时候,告诉我照相用的电脑坏了,让下周再去。问能否到其他派出所办,说不能。周一这天,我打电话去,结果一直是所谓的电脑值班,并且连留言都不让留就挂断了。你既然不想接这个号码的电话,干嘛他妈的在114登录呢?存心浪费老子的钱吗?打到和平分局,那人说给我另一个号码,一打,果然打通。问今天能否办证?说能,来吧。我特意提了一下上周电脑坏了的问题,他还是说能办。于是才打车前往。到了还是那个脸上毫无生气、一副刚从棺材里挖出来的表情的妞。还是说电脑坏了。我生气地走了,显然这么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沟通也十分不畅,电脑坏了的情况其他人并不知道,她们也十分心安理得地什么也不干。

再打电话给和平分局,问能不能到分局办理。那人说能,但让我确认该派出所是电脑坏了,还是网络坏了。网络不坏就能在分局照相再回来办手续。我回去一说,她们说网络没坏。再打到分局,那人给了我分局负责办证的地方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一位女士接的,她很客气,耐心地告诉我他们那里不能照相,但我可以到和平区任何一个派出所照相。我回去一说,并询问哪个派出所比较近。里面一个中年妇女说了两个,包括领事馆附近的一个,并说南湖的也坏了。真搞不懂这些笨蛋到底怎么了,不过我正好得回俄领事馆,就先打车去这个十四纬路派出所了。到了一说情况,人家很痛快地就同意了,并不需像那位中年妇女所说的让我“好好地”同他们说一下。看来,打着分局的旗号还是很好使的。照完相,回领事馆取签证。

又是多等了15分钟,才开始叫人进去。比上午好的是,我们是在阴影处站着。那帮人很能抢,除了有好像是去留学或打工等的外,还有大学的老师,结果,刚才还在跟我讲着话,一开始受理,就跟其他人一样一哄而上排在我前面。在国外混了这么多年,真的很不适应国内的情况了。最后没什么波折地领到了签证。好像是个人都得到了签证,毕竟俄内务部已经发邀请函了,只是个形式的问题。

又打车回到那个新兴派出所。这个派出所的楼这几年翻新了,但里面的内容(指有机物部分)很显然还是那样肮脏腐旧。那个有着死人脸的妞挑剔了人家照的相,说头歪了,可能不行。我一看,只是很轻微地歪了一点,就没好气地说,这样凑合用吧,不然我就没身份证了。那位中年妇女看了一下,说没问题。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有什么病,自己不给办,别人给办了,还鸡蛋里挑骨头。中国人要是都这样,那中国岂不成了一个貌似年轻的但要入土的国家了吗?希望不要如此。旁边有人也没办上,见我在别的地方照了相,就问这事。她含糊其辞地说只有特别急的情况才能如此。我虽然告诉过她们我第二天就得走,但并没这样跟和平分局说,因此这显然是她的无耻的谎言。就这样,这不论外表还是内心都该死的妞就让我花费了6次打车的费用才办理完换身份证,要是再加上我按现在的薪水计算的人工费用的话,恐怕她那几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而说的谎言就浪费了我相当于她的月薪的钱。

总结:犯小人的一天。但再难,老子也上!不能因为啦啦咕叫几声就不种地了。